道一十二歲時到南岳衡山拜懷讓禪師為師，出家當了和尚。一天，懷讓禪師看道一整天呆呆地坐在那裡參禪，於是便見機施教，問“你整天在這裡坐禪，圖個甚麼？”道一說：“我想成佛。”懷讓襌師拿起一塊磚，在道一附近的石頭上磨了起來。道一被這種噪音吵得不能入靜，就問：“師父，您磨磚作甚麼呀？”懷讓襌師：“我磨磚作鏡子呀。”道一：“磨磚怎麼能作鏡子呢？”懷讓襌師：“磨磚不能作鏡子，那麼坐襌又怎麼能成佛呢？”道一：“那要怎麼樣才能成佛呢？”懷讓襌師：“這道理就好比有人駕車，如果車不走了，你是打車呢？還是打牛？”道一沉默，沒有回答。懷讓襌師又說：“你是學坐襌，還是學坐佛？如果學坐襌，襌並不在於坐卧。如果學坐佛，佛並沒有一定的形狀。對於變化不定的事物不應該有所取捨，你如果學坐佛，就是扼殺了佛，如果你執著於坐相，就是背道而行。”道一聽了懷讓襌師的教誨，如飲醍醐，通身舒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