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提出:觀舌,以舌質、舌苔為辯證依據。大量資料證明,我們的理論和診斷方法是正確的,舌質、舌苔辯證非常重要。
癌症、疑難病,舌質變化多出現在舌邊,舌邊淤滯;兒童的腦部病變、躁動症、多動症也與舌尖、舌邊有直接關係。所以,這些病,治舌尖、舌邊能收到很好的療效。為什麼?因為它們的病因一樣。傳統中醫有「一方治多病」的現象,很多病能夠用一個方解決,就是因為疾病的病因相同。在治病上,觀察對方舌質、舌苔的變化來應用藥物,能取得很好的效果。
在應用藥物上,我們以『公轉暢通』為原則。公轉溝通了人體的任督二脈,任脈是諸陰之匯,督脈是諸陽之匯,公轉暢通,人體的諸陰經、諸陽經也隨之暢通。傳統醫學已經認識到人體任督二脈運行的重要性,我們更是認識到任脈和督脈運行的連貫性,所以提出以『公轉暢通』為治療原則。
實質上,傳統醫學已經認識到這一規律,比如提壺揭蓋利便法,我們一直在沿用,但很多人沒有研究出為什麼。傳統醫學講清升濁降,只有清升濁降,人體的三焦才暢通,疾病才能得到解決。《內經》裏面有「上焦如霧、中焦如腐、下焦如瀆」的說法。但是我們遇到的問題是,上焦不是霧,是雲,是積得很厚的能量層,怎麼辦?清升濁降的前提必須是上焦清亮。傳統醫學講「肺為華蓋」,肺位於人體的頂部、上焦的頂部,如果頂部不疏通,就會影響中焦、下焦,影響人體的功能變化。醫聖張仲景對這一點認識得很清楚,所以他以太陽經為首,治療人體的疾病。《傷寒論》的113方,在桂枝湯基礎上加減的有50多個湯頭,都是以疏導太陽經為治病的原則,而且提出了傳病的理論。時代不同、語言不同、表達方法不同,我們認識到:傳經其實就是今天所講的人體的公轉。
不只是桂枝湯的加減,豬苓湯、茯苓湯,五痞湯、附子湯都是運用了空間的氣,古人叫氣的運用,我們叫能量的運用。空間醫學在研究張仲景《傷寒論》的基礎上,逐漸認識到外焦空間的存在和重要性,所以空間醫學就有了上焦、中焦、下焦和外焦的劃分方法。外焦和太陽經有什麼不同?外焦的面積遠遠大於太陽經,太陽經是沿脊椎兩側約二寸這一區域上下貫穿,而背部所有的空間都屬於外焦。
我們在治病上,要拋開病名,參考症狀,抓住得病的關鍵因素,這裏面有一定的規律。在一系列的症狀中,如果存在外焦部位的症狀,那麼要以外焦為切入點,進行治療。比方說,肝部病變,如果出現腰酸、背緊、背緊,但見一症,就說明病根在外焦部位,治療就要疏通外焦。
清降清升,就是先解決上部,使能量越過肩胛,從背部空間下降,然後再從會陰上升,推動人體能量的運動,符合「肺金生腎水」的原理。小方治病,以上焦為主,疏通上焦、暢通外焦、推動下焦,使人體的公轉正常,這是我們的目的。傳統醫學是以下焦為主,講補正祛邪,所以我們與傳統醫學不同。傳統醫學是以下促上,我們是以上促下,所以我們是以瀉為補,傳統醫學是以補為瀉。
我們真正地應用了五行的運動。第一,我們清肺,肺部的能量沿脊背向下運動,撞擊腎部,金生水。腎臟的細胞受到刺激以後,增加了本身的運動力度,向上運動,水生木,但腎臟的能量上去以後不是直接激發肝臟,因為中焦脾胃細胞也在運動,在運動過程中也有輻射,也產生壓力。腎區的能量在向上運動的過程中受到脾胃能量的阻力,被迫向兩肋運動,激動肝臟細胞。古人講:「生我者為母,克我者為父」,我學醫的時候不理解,在修煉過程中才認識到。還有一句話,水與火的鬥爭,屬於水擊淩心,是中焦脾胃的壓力不足,控制不住下面的壓力,下面的壓力順著任脈上來,直沖心臟。在這種情況下,往往兩頰微紅,呈圈狀,往往患有二間瓣病變或者糖尿病引起的腎性糖尿、心衰。為什麼心衰?中焦脾胃控制不住下面的能量,下部能量向上走的力量很大。
木為什麼克土?肝臟細胞在運動過程中也要輻射能量,對周圍環境的壓力也會加大,如果肝臟對脾胃的壓力過大,會造成脾胃病變,所以說木能克土。正常情況下,肝臟的能量受到脾胃的阻隔,沿隔膜下由右向左運動,運動到極點,受到肉皮的阻隔,無法通過,能量在運動的過程中對心臟產生壓力,所以木能生火。為什麼肝臟在右,脈搏在左呢?因為肝臟的能量以及功能的顯現是由膈膜下能量向左運動。古人認識得非常透徹,在藥物上,生麥芽能夠引肝臟能量沿膈膜以下向左運動,這是張錫純用藥的奧妙。看起來張錫純注重於衷中參西錄,其實他也是修煉家,所以才能觀察得這麼細。
心臟的能量向下輻射,撞擊脾胃,所以火能生土。脾胃在人體的中部,能量在輻射過程中受到壓力,只好向上運動,越膈而上入膻中,所以土能生金。
五行在人體內部作用非常大,我們的小方治病看透了這個問題,也看透了任脈和督脈運行的問題,雖然藥味少,但是調整了能量運行,並且使得能量的撞擊力集中,所以效果好。小方治病、空間醫學都來源於傳統醫學,不是我的獨創。